风津

枪对枪(4)

甜甜:

AU,ABO,礼尊。


肉放图片链接!






十束偷偷溜出病房散步,还未下楼梯,被正从下面上来的草薙堵在楼梯间里。


“十束?”草薙挑高眉毛看他,“干什么去?”


“散步……”


“你一个人怎么行,命不要了?”草薙迎头赶上,拎着十束往病房里拖回去,“……万一一头栽倒在花园里,没人看到,呼救也没人听,这不是要糟糕吗?至少叫尊陪你去。”


被草薙拽着手腕拖行在走廊里,十束踉跄跟着,小声说:


“KING刚刚就不在啦……”


草薙猛然回头。


“他去哪儿了?”


“不清楚。小八田和小山突然敲病房门,把KING叫走了。”


十束唉声叹气被拎回床上。安娜正趴在床头写作业,抬头补充一句:


“尊去比良坂大厦啦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美咲跟尊报告时,我好像听到一点。”安娜宁静地说,“似乎在比良坂大厦又发现了银发杀手的踪迹……没太听清,不一定对。然后,尊就一个人走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
草薙以恐怖的眼神看向两人,十束赶忙缩进被子里。


“我说没关系啦,草薙哥——”缓缓在被卷中只露出几缕亚麻色头发的青年闷声说,“没事,如果是KING的话,一切都……”


草薙截断他话头:“八田呢?”


“美咲好像偷偷跟在尊后面去了。”


草薙睁眼望着她,安娜郑重点头。草薙烦躁至极,一屁股坐在十束脚上,于禁烟病房中掏出烟来,点燃猛吸一口:


“我就几个小时不在,回来就变成这样,你们就是绝对不会有一天不让我操心的,是不是啊——唉,就说那个人,怎么还这么任性的……”


 


电话铃响时,宗像礼司正签报告。他瞧了眼来电显示,唇角弯起,故意等响过三四声再去接:


“您好,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。”


“……呃,果然是,宗像先生吗?”


话筒中响起的并非野蛮人的嗓音,而是一把远为绵软的京都腔,让宗像不禁略感意外。


“是我。您找我?”


“比良坂大厦的事件有点新情况要麻烦您。”对方叹气,“我们见过,您记得?我是草薙。”


“哦呀。周防底下很能干的那位吗?”


“不敢,我是尊的副手,吠舞罗的第二人。有消息指,伤害我们家十束的凶手又在比良坂大厦现身。今天下午接到情报后,尊一个人去了……”


“血气之勇,真叫人头疼啊。我明白了,Scepter 4会即刻出动的。”


“如此就麻烦您,我们的人也已经在往那边走了。”


 


把话筒挂回车厢壁上,宗像微笑着转身。监视车内年轻队员们有条不紊;透过漆黑的单面玻璃望出去,比良坂大厦赫然在目。


“伏见君。情况如何?”


“啧……稳定?”因淡岛休假而暂摄副手职位的少年下属眉头抽动,“三个摄像头捕捉到周防尊的动向,对方情况倒还不明朗。除了这银发德国人,还有四五个本地帮派不成器的小子,不足为虑。”


“伏见君,我没命令你预判周防的胜算啊。”宗像流露出伤脑筋的神色,“对方武器情况呢?”


“是。——唉……银发德国人持两把手枪,目前没发现重武器和信息素武器的迹象。附近高地我都让道明寺去清场了,没有狙击手。”


“小打小闹……吗?”


“所以说,室长,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值得蹲守的必要啊。”


部下直率地说。宗像没出声,看向那监视器中一层层楼搜寻上去的红头发。


“凶手在几层?”


“天台现场被封锁,在顶楼。”部下又在啧舌了,手指不舒服地挖在椅背上。“室长,现在出击吗?”


“不,继续待命。”


宗像倾过去看那屏幕,又缓缓收回身来。


“伏见君……”


“……干嘛。”


此刻正是下午,监视车外人潮涌动,白花花的冬日阳光被挡在深色的单向玻璃外,车内单调的照明显得晦暗。宗像收敛起笑容,异常肃穆地垂手站着——令伏见背皮一阵阵发麻。


“……可以,请你答应我一个任性的请求吗?”


“绝对不行,想都不要想。咱们可以继续在这里耗着,但我加班费是要照付的。您看着办吧。”


 


“那么,伏见君——”


“……您又干嘛。”


“你不想在下次跳槽时得不到顶头上司的推荐信吧?”


 


击出全垒打轻松取胜,宗像跳下监视车,伏见在他身后恨恨大骂,Scepter 4气氛一如往常。宗像潜入比良坂大厦,这座写字楼早没什么人气,下午五六点,只见得到几个年老职员蹒跚来去。


周防在顶楼。


宗像搭乘电梯,而电梯只到十三层便不肯再向上,他轻叹着揉电梯按键,最终冲出电梯转入楼梯间。灰尘弄脏他光亮的长筒靴子,宗像一路奔上顶楼,楼梯间门早已损坏,年久失修的安全指示灯闪烁着浑浊绿色。


顶层静得仿佛无人在,十分蹊跷。宗像敛衽步出楼梯间,被浓重灰尘呛得想咳,只得不停揉鼻子,揉搓得鼻尖泛红。突然,仿佛氛围变得不同,宗像动作骤停,抽抽鼻子,立刻闪身,藏在墙壁后,又揉揉鼻子,谨慎地嗅冰冷的空气。


宗像作为Alpha嗅觉不算敏锐,但他太熟悉这气味来处——让他、如同一切敏锐或不敏锐的健全Alpha脸上发烧头脑发昏、浑身血液拼命往下身涌的、美妙的Omega信息素气味。更美妙或更糟糕的是,宗像认得,这是那位曾与他欢度春宵的混混头目的信息素;此刻正在空气中肆意流窜,感染得宗像眼眶都发起烧来。


——无论如何,这都不是发情的好时机,宗像有些窒息地想。


敌人必定使用了信息素武器;正如Omega甜美的信息素令Alpha疯狂般,使抑制剂无效化的激素会使得Omega彻底失去战斗力。后者在实战中应用并不广泛,宗像怀疑是哪只鬼祟的鼻子泄了周防尊的底。此刻他背靠墙,心跳如鼓,竭力想冷静下来,但萦绕身周的诱人味道堪比撒旦的苹果派,总叫他想周防蜂蜜似的肌肤和蜂蜜酒似的眼神;宗像摇头,没有骂人习惯,只慨叹了一句,拇指按剑扣下绷簧,朝那气味来处寻找过去。


倒不难找。宗像走进一间厅,厅约能容纳五六十人,但此刻只有一具剧烈起伏着的身体暴露在天光下——宗像眼前一花,呼吸紧了又松,眯眼看红头发,那人正趴在地上喘息不休,回荡着的沙哑声音仿佛痛苦又似甜蜜。


空气中信息素气味浓得足以影响宗像的判断力。宗像深吸一口气——脑子好像更不清醒,剑尖下指悬在靴尖上。


“居然有户籍科查不到身份的外宾呢。请别害羞了,出来见个面吧,兴许还能提高一下政府部门的办事效率……”


没人出面,只听到窸窸窣窣衣服抖动声和压低的笑声。宗像屏息,微微垂眼,不去看面前被信息素武器放倒的红头发如何竭力撑起身体,又颓然重重软倒在尘土飞扬的水泥地上——他挥剑,雪光连闪,击开破空的子弹,子弹后面外国人迎击上来,与身高不相称地敏捷;宗像转腕令剑锋斜掠身前,同时向后跳开,剑柄脱手片刻,旋个剑花又握住,深深刺进身后举着钢条要偷袭的小喽啰下巴。小喽啰尖声惨叫,血珠飞溅,没弄脏剑刃;剑身与钢条蹭出连串紫色火星,即使昏昧室内也清楚耀眼。外国人眼睛瞪大,宗像剑尖已指他肩膀,刚要从腹到胸挑开皮开肉绽的一条,外国人猛地又从腰间抄出另一把枪对准宗像。宗像收势,还剑入鞘,劈手夺枪,外国人手腕被拧,痛呼一声跪倒在地。


“哦呀……”


宗像愉快地低笑出声,将外国人反剪手臂按在水泥地上,令一手在这人怀里摸。果然从西服内袋里掏出一小管石榴红液体,几块欧元和日币,假得不能再假的假证件。纷纷脚步声从宗像身后走廊中响起,伏见一脚踹门进来,脸现尴尬;宗像喔了一声,刚刚肾上腺素飙得厉害,差点忘了周防还在等他伸出援手。


“……诸君,”拍拍手从伤害案嫌犯身边站起来,宗像笑容可掬地望着队员们。“我要把工作带回家去做,大家可有异议?”


队员们怔怔地见他从地下捞起红发男人,拽着一只手臂搭在肩上,而空气中横流的暧昧气味已仿佛让这冷清的大厅变幻为情欲现场。伏见气压极低,咬着牙,抱肩膀,挤出一句:


“……室长,您是讲,您扛在肩上那位就是您带回家的……‘工作’,吗?”


“怎么说也是出现在现场的可疑人员吧。”


“那按规定应当收监啊。”


“很遗憾伏见君,我并没那么夸张的情趣呢,一般来——”


宗像一推眼镜,紧接着,嘴唇被湿热地封住。队员们乱成一团,睁大眼看上司被肩膀上估计是意识不清的家伙搂着脖子当众索吻(强吻?),唇间水声回响,眼镜都给抓歪了——宗像立即失却了滔滔不绝的兴趣,嗫嚅了几句便迅速告退,留伏见无处泄愤,用力踹门。


 


工作内容
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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